来源:午夜悄悄话  作者:佚名

裸与遮羞
□本报记者 唐永明


  可不可以裸?要不要裸?在美术界是个老话题,甚至再讨论已经有点令人厌烦。但不管你愿不愿意,就如同彗星划过夜空一样,每隔一段时间总又会出现一次,它有自己运行的轨迹。这次第三届中国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有关“慈禧裸像”事件,则又点燃了导火索。

  艺术家选取“慈禧”这个主题,让这个在历史上有着绝对权力深在闺宫能呼风唤雨,所有男人都要顶礼膜拜的女子,宽衣露怀在你的面前,堆云堆雪,如同一个家居的女人,所有神秘瞬间在你面前展露无遗。“旧时王榭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都能令人惊奇,更何况是一个遥不可及至高无上的人裸身在你面前呢?这是一个巨大的反差,传统与现代,封建与开放,高贵与平常,及至她的身体与服饰的对比等等,而对比反差就是引发审美的基本条件之一。窃以为,在这件作品里,更是审美的主要条件,是比较成功的。引起争议的并非是作品的艺术性,而是雕像的主人——“慈禧”该不该裸?该不该这样裸?该不该用白布为她遮羞?这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了这件作品不光在视觉上也从思想上带给人的触动。如果一件艺术品能在思想观念上给人以震撼,引起争论,从历史的角度看就不失为一件能推动艺术进步的作品。

  持有“可以裸”执照的艺术品,也有人会接受不了,这是一个普遍现象。但在一个国家级的美术展馆,一个国际性的艺术展事里,为一件已经通过有关方面审查展出的裸体作品,因为有人投诉而为其遮羞,其实是一种艺术机制和观念不成熟的表现,至少是不坚定。任何事物都有它正反的两面性。有人看到裸体的美,肯定有人也会看到裸体的丑。如果说丑的东西触犯了众怒那就另当别论,但问题是,假设这个展览每天有一万名观众,是不是有六七千人都去投诉了呢?

  有一个观点是这件作品有伤风化。那么在其他展览比如油画里有比这个更赤裸裸的更细腻到毫发毕现的女人体,为什么这些作品就没有人提出有伤风化?原因很简单,这些裸的都没名没姓,换言之也就是她们该裸,而名人不该裸。名人中的极品更不该裸!如果作者换个宫女这样坐着,可能就波澜不惊了,但整件作品的艺术性也将大打折扣。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架上绘画毕竟是平面的,二维的,当一个立体的、三维的真人大小的“实体”立在面前,有些人想象的空间就被无限地扩大了,延伸了。就如同鲁迅先生说的那样:看到胳膊就想到大腿,看到大腿就想到……

  而引起的关于历史的争论,似乎有点滑稽,艺术品如果都要承担记录历史、反映历史的使命,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艺术家?!那是很小部分艺术家的职责。《堆云堆雪》毕竟不是什么国家重大历史题材工程的作品,它就如同宜兴的一把壶一样,是可以欣赏可以把玩可以收藏可以增值的一件艺术品,如果还能给人以启迪,那就已经榨尽了它最大的剩余价值了。除此之外它不是教科书,承担不了也不会承担任何解读历史的责任。要说恶搞,倒有一点点沾边,但远比网上的那些东西要严肃得多学术得多。其实作品里的“慈禧”只是一个借用得比较巧妙的符号来表达作者的个体艺术诠释,不关乎政治,不关乎历史,似乎也不关乎性。

  为何想到性呢?只是因为她不但裸坐着还搁起了腿,引导人的视线不由得不集中在她的私处。当一个人的私处成为作品焦点以后,其艺术性往往会被其他一些杂念所覆盖。其实把腿放下“慈禧”也会坐得很舒服。如果作者为了让作品更吸引人而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只能说是他达到了目的,但在这一点上手段却并不高明,有失艺术家的基本职责。因为这样而触发了一些人脑中脆弱的道德底线,要打抱不平为她遮羞,也无可厚非。

  烟花绽放,灿烂到极之后复归暗淡。艺术界的裸亦是如此,裸到极至后,用不着遮羞自然会回归本原,因为我们毕竟不是生活在原始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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